2011年4月23日星期六

“驻京办”与黑势力勾结制造截访产业链

(维权网信息员刑天报道)4月23日本网信息员接到四川被截访访民的投诉,反映他们在今年3月到北京上访遭到当地驻京办工作员截访,被押送回原籍,路上每人被信访部门以一万六千元的价交给黑势力押送团队,访民被押送到家乡后,押送人员还有意唆动他们继续上访。联想到中国现在维稳费激增,可以想见各地用于截访的大量费用而形成的黑色产业链。这个中间以信访口——驻京办——黑监狱——押送机构——地方政府的参与部门为产业承担与分享单位,以信访接待人——驻京工作人、各地派出的截访人——黑监狱看守——黑保安押送团队——本地参与截访与关押访民者等为产业主力军,从中可以看到一级级将纳税人血汗钱榨取使中国人权恶化的现实。值得世界高度关注。下面是四川两位亲历被关黑监狱与被押送者的投诉:

吴昭玉:我被驻京办主任卖了

我是中国四川省自贡市访民吴昭玉,二0一一年三月四日,我与地方来京接访人员,就相关问题通过电话已达成共识,决定于当天跟他们回家。于是,我打点好行李,到约定地方北京南站接济站门口与他们见面。跟随接访人员后面到的是驻京办主任尤先其(电话:15311267880),驻京办主任的到来改变了一切。他带来了“再现安元鼎”的人,他把我交给“再现安元鼎”的人后,自己扬长而去,经过了三次转交后,我被关在了北京市丰台区东四环内花乡桥东郭公庄的一座农家小院里,同被关在那里的有四川攀枝花、简阳及东北等地的七、八个人,被关在这里的人时间长短不等,同样都被搜走了手机,像这样关上访人的小院在北京星罗棋布,我在北京已被关过五个院(不包括宾馆之类的地方),当天晚上八点左右,我被送上了车,在临近的一小区又接了两位四川绵阳的男士后,便出发了(整个车上共有七位男士,就我一人是女的)。不知是何时,我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惊醒了,四川绵阳的一位男士不知何故被打了,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在一服务区上过卫生间,每人吃了一碗方便面(这是整个行程中唯一一次进餐),绵阳的两个人到达绵阳后,也未经过正常交接,就把他们推下车,他们索要身份证,挡在车前面,最后被五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打了一顿,扔在高速路上,身份证也没有还给他们,看着他们挨打,我眼泪往肚里流。沿途他们在公路边方便了三、四次,我多次提出上卫生间,他们都不理睬,有一次他们在路边方便的时候,有一个人让我也在路边方便,但其中一个人摆手示意叫他不要让我下车,到晚上二十一点二十分才在一服务区停了一下,就这样我在长达十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没有方便过,我的裤子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我带着一身的屎尿回到了家,他们的这些极不人道的做法对周边环境的影响暂且不谈,这些从劳务市场招来的特工,年轻的一代在这样的征途中成长,这给我们的国家和民族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是谁给了他们这种权力?是谁授意和暗示了他们对我们实施法西斯暴行?又是谁让我们陷入了水深火热的上访生涯?

我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先后被搜去六个手机,零九年被原安元鼎搜去的两个手机至今也没有还。今年三月二日,被搜走的手机最终也没有找回。手机丢了,也许能用经济偿还,但手机里面纯属个人的东西,我们心灵所受到的伤害谁又能赔得起呢?

我们访民已不再是人,我们被抓、被关、被抢、被卖,我们已经成为为某些人创造财富的货物。这次押送我还在原来的基础上涨了价,在涨价的背后,驻京办主任又在其中获得了多少利益呢?请驻京办主任尤先其向中国人民和关注我的海内外媒体公布一下,吴昭玉现在的身价是多少?也向胡锦涛主席、温家宝总理汇报一下,你是否已成为中国最富有的驻京办主任?有多少国资流进了你们的腰包?(押送我们的人还会在下车前对我们说:如果回去没有解决再来,多来几次才有希望解决)。他们就是通过循环洗钱的方式,使自己的所得合法化,他们对我们围、追、堵、截、扣压身份证等,用种种手段扼杀公平、正义,他们的做法给社会埋下了隐患,是他们的迫害让我们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苦难,如果广大访民今天付出的代价能推动法制的进程,我们将会感到欣慰。我们祈盼真正和谐社会的到来,改变所有访民的命运,我们更希望得到社会各界,海内外媒体的关注,盼望我们的处境得到改善。



强烈要求:

还我被扣的手机、身份证及一切物品!

消灭法西斯

我可以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请给我保留一个上卫生间的权力!


中国四川省自贡市三八路
访民 吴昭玉
电话:15182618744

二0一一年四月



缪群芳:刻骨铭心的黑监狱生活

我是一名有十四年上访史的公民,在上访路上经历了种种磨难,尤其是今年三月四日凌晨一点二十分,数名北京丰台派出所民警如狼似虎的冲进旅馆将我们夫妻二人从床上拉起来,寒冷的北京,衣服不准我们穿好,行李不准我们拿,不准申辩,在没有出示搜查证,更没有女性公安的情况下,数名男公安强行搜走我的手机、医卡本、独生子女、老年证、邮局存卡等贵重物品,加上我得重感冒发烧,北风刺骨,这是在天子脚下公安的人道主义吗?强行把我们拖、拉、推上车(A—H5919)将我们押送回原地,同路有:泸县、西充、宜宾和我们共九名冤民,押送的人十个男人,是驻京办尤先奇(15321167880)暗中买好黑社会的人,押送到每个地方收押送费(一万陆千元),在途中有个冤民,男(70岁),连喊几遍停车解便,加上我要解便,喊了一遍,被押送的人打我三耳光,至今头、耳痛,听不见,沿途没吃饭。三月五日晚押送人收(三万二千元,这其中不知尤先奇从中得了多少钱?)由公安局信访局、政法委、检察院、人大、区、乡镇联合组成说客,打手达二十多人,把陈跃宗秘密押送到自贡市自井区、舒平镇、农团乡、尖山黑监狱关押。把我秘密押送到本市文峰山硬质合金厂招待所关押在一零三号房间,离居民宿舍一千多米远,房内有两个摄像头,由六人轮流看守,每顿饭菜不足一两,我吃不饱,提出抗议说:“我不是罪犯,看守所拘留、判刑的人都要吃饱饭,监狱也要放风。”看守的人吼说:“政府规定,无法改变,一切听我们的指挥。只准坐塑料凳,不准坐椅子,睡觉才将床放下。”强行扣押我的衣、药。教育局的人来审讯说:“你是大安区的人,这次到北京犯了上访罪,专门关你反省言、行,一切由我们定。”每天五、六个人给我轮流上课进行疲劳摧残,晚上深夜后,叫我写学习纪律,悔过书之类的东西,白天上课,做作业,背文件。三月十日晚二十二点二十二分,他们叫我写体会,因我六十岁忘带眼镜,连写四遍不合格,三月十一日凌晨三点五十分守的人铺床,在饥寒交迫中休息两个半小时,早六点三十分又被叫了起来,背他们规定的各种纪律、规章制度。三月十二日晚二十三点过,他们强迫我写悔过书,写了六遍,已是三月十三日凌晨三点三十分睡,到六点三十分又叫起床,每晚如此。因多年上访患有胆结石、胰腺炎,多次提出要药吃,他们拒绝给药,冷了不给衣穿。三月九日至十四日白天,晚下大雨,温度只有几度,饿了喝开水充饥。三月十五日上午八点他们关掉电源,在蒙蒙胧胧中强迫我写不再上访的承诺、保证,凤凰乡党委书记向军来审问我说:“关了你服不服?如你不服,叫人继续治你的嘴。”在这被关押的十一天里,我受到了非人的虐待和摧残,他们说:“这次为你个人花去的费用六千八百三十五元,写个勉条,明说今后不去北京就免了,如果再去北京,你个人的费用不能免,包括我们这些人的费用全打在你头上。”

我在饿得头昏眼花的情况下,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为了保命,被迫违心的写下了不再上访的承诺,可是在心里我是一万个不服!!

我的丈夫陈跃宗被关在农团乡尖山农家小苑里,但我们的经历基本相同,这次两会全国的上访人都是一样的遭遇,让我们终生难忘,我们不仅要问:“是谁能把我们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强烈抗议:

以饥饿、病痛、疲劳摧残上访人!

强烈要求:

给我们饭、药吃,休息、一个进卫生间的自由!!!

被关押人:缪群芳 身份证号码:510304195110302021
手机号码:15983194410



陈跃宗
四川省自贡市大安区凤凰乡永胜社区十一组42号
2011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