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权网信息员夏雪报道)安徽省合肥维权人士、维权网信息员周维林连续三天来被两名不明身份的人员跟踪盯梢,报警后警方不作为,而几乎与此同时周维林及儿子受到疑似黑社会人员的电话恐吓及不断的电话骚扰,声称要废掉周维林的一条腿。
据悉,3月7日上午10时许,周维林送访民下楼时,见楼道口外有一高一矮两个手握折叠雨伞的年轻人,神态可疑,周维林与访民分手,周维林往西首先来到门口的烟酒日杂店,进店后见这两个年轻人亦紧紧跟随,见周维林进店里,即在烟酒日杂店外站立不动。周维林返身回家,两人亦紧随着返回到楼道口外。为确认这两人就是为跟踪盯梢而来,周维林在家稍待片刻后即出门下楼,前往和平路街道办事处。周维林进了街道办事处的办公大厅与朋友闲聊,而跟随来的两人,高个子进入大厅坐在大厅中间的椅子上,矮个子则在外守候。中午周维林回家二人亦跟着回到楼下守候。
下午2时许,周维林骑着自行车出门,一高一矮两位跟踪盯梢者措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周维林骑车扬长而去。
周维林骑车甩掉两位跟踪盯梢者后即乘坐公交车前往合肥市蜀山区南七街道办事处的红鑫小区,采访发生在那里的群访事件。下午3时20分左右,周维林突然接到130…719手机两次来电,打电话的人操皖北口音,声称周维林勾引他老婆,他要到合肥来杀了周维林,周维林对其称他搞错了。不过此人不信,其后又打电话恐吓。
下午17时许,周维林从红鑫小区回到家,见两名跟踪盯梢者依旧守候在居住的二楼楼下。周维林在当晚8时许从阳台处往下观察,见矮个盯梢者依然守候在楼下。
3月8日上午9时,周维林因感冒才起床,当即发现两位跟踪盯梢者已经在楼下的花坛(被邻居做为菜园了)边上,只是有所改变的是,二人可能接受了教训,都带着车子,矮个正坐在雅鹿牌电动车的后座上,而高个则是一辆自行车。
10时许,周维林出门到卫生所给父亲拿药,二人紧紧相随;其后周维林到肥东路社居委去办事,在进社居委所在的柏景轩小区的大门时,周维林一进门就把住门不让紧随的二人进,并质问他们为什么跟踪盯梢?他们是哪个部门的?但二人矢口否认跟踪盯梢一事,并坚称自己是过路的。周维林只好由着这两人的跟踪盯梢,办事后又到街道办事处与朋友聊天,此俩跟踪盯梢者则在门外守候。
下午14时,周维林因与朋友之约出门,步行出门往东穿过安拖小区到肥东路上,此时高个则跟随在后,矮个留在原地。在肥东路与和平路交叉的路口北侧,周维林站着不走,思考者如何甩掉这个尾巴,而高个则在10米处亦站着,此时有空出租车路过,周维林则搭出租车离去。
大约在傍晚18时许,不断的有手机号码15240030295拨打周维林的手机,声称朋友的妻子被周维林勾引了,他们要替朋友出头,要周维林的一条腿,五万元代价。周维林则反复声明自己没有做这种事,其后,甚至将手机交给儿子对他说明,无果。
没办法,周维林只得选择报案,拨打110报警电话后,应城东派出所警察的要求到派出所报案。到达派出所后,警察正在登记案情,恐吓电话也是不断的打进来,这些人甚至知道周维林儿子的名字和在哪个单位工作(有误差)。
做完登记后,周维林离开派出所回家,到自家楼下时,瞥见矮个的跟踪盯梢者正坐在斜对着楼道处的电动车后座上。
3月8日夜,面对不停的恐吓电话和跟踪盯梢者的几乎同时出现,及对儿子的威胁,周维林不得不考虑如何应对,随决定要抓住这两个跟踪盯梢者。
3月9日上午8时开始,周维林多次观察,未见到楼下有跟踪盯梢者出现。10时许与朋友一同出门,刚走到小区出口就见南陵南路对面和平路小学东校的围墙边坐在电动车上的矮个跟踪者正在盯着出口处(从去年春天被上岗的情况看,高个跟踪盯梢者应在安拖小区东边的出口处),随即回家后拨打城东派出所4483496的报警电话,但无法打通,只得下楼到小区门口的烟酒日杂店,用公用电话拨打户籍警老陈手机,老陈接电后称自己刚出差回来,累得不行,给了一个派出所的电话,要求周维林自己打电话给所里。周维林用自己手机拨打电话,但此时骚扰电话几乎不停歇的打进来,只得用公用电话拨打110报警电话,在拨通后告知警察具体位然后等待。大约10多分钟未见警察到,随即又拨打派出所电话,派出所称马上到。
周维林走出烟酒日杂店,观察对面的矮个跟踪盯梢者,见此人正在通话,然后拿出车钥匙欲骑车走人,当即快步走到跟前将其车把抓住,要求其等待警察来。可此人并不慌乱,竟然拨打110报警,然后又拨打他人电话,告知现在派出所的巡控车到了,这让周维林颇为诧异,巡控车是专业名称,周维林也是最近写报道时查寻新闻才知道这名称的。
两名合肥市城东派出所(和平路派出所已经被并入城东派出所)的年约50左右的警察驾车赶到后,似乎并不在乎矮个跟踪盯梢者会逃走,竟让他自己推着电动车与周维林及一名警察一同到所里。
到派出所后,警察先让周维林到二楼治安警察办公室做笔录。在做笔录时周维林将拍摄到的两跟踪盯梢者的照片电子版(两天两张)提供给警方,警察记录了周维林手机上的骚扰电话号码有9个,另有短信8条。在派出所时,15240030295手机拨打过来,竟然问周维林愿意出多少钱了结此事,派出所的王所长当时就在旁边,周维林当即请他听,可所长似乎不大感兴趣。在做笔录时该手机号码亦打进来,声称“周维林你报警了吧?合肥警察没啥用的,警察保护不了你,我们随时能杀你。”做笔录的警察也与周维林同时听见了此人的恐吓言论。
大约在下午15时,周维林又从家到派出所去,想了解一下公安如何处理的。可刚到派出所门口就见到高个跟踪盯梢者正走进值班室,上午出警的一位警察坐在椅子上用手拍了此人手臂,给人以亲昵的感觉。
周维林当即进去指着高个跟踪者说此人正是前两天跟踪盯梢者之一,孰料,警察们还未说话,此人倒反咬一口,说周维林恐吓他弟弟,如果他弟弟有事会与周维林没完。在争吵之中,众警察要他们二人出去吵。而做笔录的治安警察对周维林称,人家又没打你骂你,也没用砖头砸你家门窗,不好处理,至于恐吓电话一事他们会调查的。
周维林见此情景只得离开派出所回家,而那位高个跟踪盯梢者对周维林说,你不是说我跟着你吗?我就跟着你,看你怎么办?他一路跟着时还拨打110电话反映所谓的弟弟被恐吓的事,当走到安拖小区门口附近时,见有两人上前与周维林说话就停止跟踪骚扰。
随后仍有骚扰电话不断的打进来,3月10日零点50分短短5分钟就有7个电话拨打,而且号码不同。
周维林联想到一个星期前合肥国保请他喝酒谈话,和数日前肥东县公安局国保找他前妻谈话的情况,从恐吓骚扰电话到跟踪盯梢,令人不寒而栗,但此情此景只能吓到周维林的前妻,不能阻止周维林维权的脚步。
从跟踪盯梢者的有恃无恐,到恐吓电话的疯狂骚扰,且是手机号码众多,周维林感到这之间有必然的联系,背后并不仅仅是跟踪恐吓这么简单。
近年来,周维林作为维权网的信息员,坚持在维权一线,关注伤残职工、退伍老兵、强拆受害者等群体的维权活动,并深入现场进行调查报道,因此数次被传唤、扣押摄像器材等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