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9日星期三

广州声援南周维权人士获释,袁奉初、黄宾被殴打




(维权网信息员郭鹰、蒋理报道)今天(元月9日)上午,广州近日前往南方报业大厦声援南方周末的民主维权人士袁奉初、刘远东、黄宾被国保上门带走传唤,其中袁奉初、黄宾遭到国保殴打,袁奉初还被强行遣返回武汉,到晚上时本网信息员获悉,被带走的民主维权人士已经全部获释。



下面是袁奉初对今天被殴打与传唤遣返的记录:


袁奉初:我因声援南周被国保和治安员凶暴殴打实况记录



今日早上九点在我番禺住处,当时我和黄宾正在聊天,商讨今天以何方法声援南周。突然听见有人用脚踢、用手拍的敲门声,声称他们是广州番禺大石治安队的,要查房。

情急之中,顿感事情不妙,很可能是国保实施的秋后算账行动,打开窗户一瞧,果然如我所料,楼下有四五个治安仔拿着棍棒,还有两个曾经审判过我的国保。危急之中和黄宾商量开门与否?商量了几分钟,做出判断,不开门他们会通过房东开门(房东有备用钥匙),最后决定还是开门。

门一开,他们从门外蜂拥而至,个个声嘶力竭地怒吼为何不开门,我说:“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治安队,万一是黑社会抢劫我岂不是遭殃,后来开窗户看证实你们是治安队才开门的。”

黄宾和他们讲了两句道理,结果被一身强力壮的年轻国保狠狠地扇了两巴掌,见自己同仁被打,我岂能袖手旁观,气愤之中我用力去拉那国保并大声对那国保说:“不要动手打人,有话好好说。”结果在没防备的情况下,被那国保一拳打退一米多远,后来的拳头与脚踢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脚。

我试图还手自救,治安仔们对我说再动就打死你。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治安仔对我骂道:“他妈的,你还想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是不是找死?你的做法全国人民都不会饶恕你。”此种无知愚昧之民令我悲愤又痛心。悲愤的是当局利用无知治安仔对我实施恐吓可谓是用心狠毒,痛心的是我们的民众大多数还没醒悟过来,还在被马列邪教愚弄、摆布、利用。

国保打完我后,叫我跪下,我说不可能,结果被几个治安仔又踢了几脚,此时我以无力还手,还手真有被打死的可能。见我不跪治安仔们反扣我双手,我用力想挣脱,他们撇我指头,疼痛难忍之际我只好放松手,一治安仔抓着我头发将我脑袋按在楼梯间的台阶上,两治安仔反扣我双手,一治安仔死劲踢我腿要我跪下。没办法腿跪在地上脑袋放在台阶上,身心疲惫,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就这样一直被折磨着跪在地上。他们在我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书籍、衣服、纸稿撒的满屋都是。不知他们在我房间翻了多久,估计大约有三四十分钟,他们见翻不出个所以然,就对黄宾说:你把袁奉初东西收拾一下放在他行李箱,也把你自己东西收拾一下然后跟我们走。

在走的时候,他们对我进行了全搜身,把我一部手机拿走(后来把我驱逐出广州还我时,手机卡以被他们用钢针打了三四个孔卡以报废以不能打电话、手机上的所有联系人号码已被他们清除,其暴虐之行径与黑社会无异,其歹毒之行为与流氓无两样)。

他们还把我身上仅有的八十六元也拿走,说是替我“保管”,在送我走的时候,他们见我身上没钱,就大声胁迫黄宾说:“袁奉初身上没钱,搜你身时见你有钱,你借袁奉初四百块钱!”

黄宾受威胁,只好拿四百块钱给国保(此四百块钱后来被国保给我买了一张广州南至武汉的G1126次动车,国保贴了63.5块钱)。

我被三个治安仔和两个国保带到番禺大石派出所审讯室,国保他们没审讯我,只是不停地打电话问袁奉初怎么处置,在听他的通话中,我听到国保打了不少部门的电话,显然是他们做不了主。国保打了差不多半个钟头的电话后,对我说:“你在这等一下,你的处理结果马上出来了。”

过了一阵子来了三四个国保,其中一个国保拿着五六份文件对我说:“这全是你搞出来的。”

我看到最上面的一份是《世界人权公约》,我说:“既然是我搞出来的那我能否看一下?”

他说:“不行,少废话,跟我们上车,现在送你回老家。”

就这样,他们强行把我推上一辆商务车送到广州南站,用强行胁迫黄宾借我的四百块钱,给我买了一张从广州至武汉的动车票,还威胁我说“如果我再来广州下次要送我去越南或外蒙古”。

黄宾怎么处置我不知。动车开至韶关我就下了车,我不会离开广州民主抗争的战场。现在我身无分文,下一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