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权网信息员陈华报道)现年62岁的四川省南江县红光乡柏山村的钟淑珍,因在上世纪80年代土地承包中与村干部产生纠纷而上访,期间,经历了被5次抄家,被暴打、被关押、被精神病、儿子被死亡、丈夫被暴打致残。5月27日 ,钟淑珍躲过监视人员,再次到北京递交上访材料,要求柏山村村委会退还多缴纳的提留农税等各种税费8952元,以及由此造成的损失1,030,320元。
1980年,农村开始土地承包。当时,钟淑珍家共有六口人,时任队长的李兴林却以其丈夫在外当兵﹙丈夫戍边11年﹚、违反计划生育等理由,剥夺其土地承包经营的权利,仅仅分给两个人的土地共计不到两亩。更为恶劣的是,在缴纳农税提留时,却不按其承包地的面积计算,而是按其家人的实际人口计算。根据1988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城镇土地使用税暂行条例》第三条规定:“土地使用税以纳税人实际占用的土地面积为计税依据,依照规定税额计算征收”。基于此,钟淑珍多次找村社干部讨要说法,各部门都互相推诿,不予解决。在求助无门、生活艰难的情况下,拒绝缴纳多承担的相关税费。村干部李兴林却说钟淑珍不懂政策,拖欠税款,于83年、84年、85年三次将钟淑珍推进“学习班”。并于82年、87年、88年、91年、99年五次被抄家,致钟淑珍家中一贫如洗,家徒四壁。
1981年,村民孙林海家修房子,占了钟淑珍家宅基地,说好过后补偿,但一直没补。1992年,孙林海家再次扩修房屋,再次强行霸占钟淑珍家宅基地,钟淑珍上前理论,被孙林海一家人按在地下暴打,直打得钟淑珍遍体鳞伤,不能动弹。第二天,钟淑珍的丈夫找到村书记赵正敏要说法,赵正敏却喊来孙林海一家人,指着钟淑珍的丈夫说:“给我狠狠的打!”于是,孙林海高举锄头背,朝钟淑珍的丈夫狠狠打去,致其左手臂骨折,用去医药费数万元。到现在,左手臂都不能自由弯曲,且没得到任何赔偿。
1999年底,钟淑珍家第五次被抄家。其在汽车修理厂打工的儿子闻知后,赶回家里。看着空空如也的家,钟淑珍的儿子怒火万丈,冲出房门,要找人拼命。钟淑珍死死抱住儿子,说:“你整不过他们的,你要是有个好歹,妈可咋活啊。”钟淑珍的儿子忍住气,第二年到北京上访。谁知,在回来的路上,却死在郑州。当钟淑珍得知消息,赶往郑州时,儿子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只依稀可见脖子上和手腕上的勒痕。钟淑珍向公安局要说法,公安局回复说:“你去找县委,县委叫查我们就查,我们听县委的。”
2012年6月,钟淑珍到北京上访,被政府截访。在车子上,乡党委书记何文兵将钟淑珍的头死死压住,致其不能出气,脸被憋得通红。一下车,又将钟淑珍转往另一车上。何文兵说:“你先去检查身体。”钟淑珍说:“不去,我现在可以出气了。”何文兵说:“你不要跑,又不要你出钱,把你弄到最好的医院全面检查。”钟淑珍又说:“那把我女儿喊到一起去。”何文兵又说:“就是要到你女儿那去。”谁知,钟淑珍坐上车就晕车,一直吐,黄疸都快吐出来了。经过一路颠簸,车子开到南充502精神病院。医生问钟淑珍:“哪个地方不好?”钟淑珍说:“胸腔出气都困难。”医生就给钟淑珍检查,说:“没问题。”跟随车子到医院的村镇干部李先明、刘继秀、岳晓英要求钟淑珍必须住院。医生说:“必须家属签字。”李先明等人就把医生拉进另一间屋子,说:“她是个上访户,给他整个结论鉴定,等她住在里头。”钟淑珍在一旁听见,心想,我是个上访户,跟医院莫关系,起身就走了。不料医生一把将其抓住,拖进铁门锁住。
女儿、儿子得知母亲失踪消息,儿子从广州赶回来,向群工办主任刘继秀要人,说:“有人看见你跟我妈一起上的车。”刘继秀开始抵赖,后在给一亲戚打电话时,无意露出了钟淑珍在南充的信息。儿子、女儿赶到南充,找到医生,说:“我妈没有精神病,我要见一面。”医生说:“不准见。”儿子说:“我妈又没犯法,为啥子不准见我妈?”几个医生不由分说,拥上来,掐住其儿子的脖子,摁在地下。女儿看见,报打110,110说不管,又给政府打电话,政府也不管,还说:“你是个正常人,哪个把你弄到精神病院嘛。”无奈之下,儿子、女儿包了一辆大车,叫上所有的亲戚,到乡政府要人。乡政府被逼的只好给医院打电话放人。
在医院期间,医生要钟淑珍吃药,钟淑珍说:“我不能吃,你把我吃死了,就要找你,他们给了你两万块钱,我听见了。”医生听罢,就不敢给钟淑珍吃药了。
从精神病院出来后,钟淑珍在巴中市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用去医药费两千多元。整个人瘦了一大截。
2013年3月底,钟淑珍再次到北京上访。回来后,派出所三个警察就将钟淑珍抓到派出所,问了几句话,就以非法上访为由,送到南江县拘留所拘留8天。
钟淑珍电话 13541779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