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权网信息员周维林报道)合肥市工人周正兵因故被企业调动岗位,为此周正兵不服,认为是企业领导对其打击报复,且调动工作岗位后极有可能被吹毛求疵而解除劳动合同而失业,故坚决不同意调离原极为熟练的工作岗位,在向劳动部门投诉无果后走投无路的周正兵只得找工会,期望工会为其维权,可工会工作人员的态度和说法让他感觉更加无助。
合肥普尔德卫生材料有限公司是2003年由原合肥市卫生材料厂转制而成立的,其工人职员基本上是原合肥市卫生材料厂职工,此后10多年多次解除原合肥卫生材料厂转制后转换身份的老职工,老职工周正兵今年45岁,1999年成为原合肥市卫生材料厂职工,2001年工伤休息2个半月,2003年企业转制后竞聘上岗(经历多次竞聘),直至2015年4月份因患病在安徽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住院治疗,住院治疗13天后出院,医院医生开了出院记录,其中建议休息一个月后复查。而其所在的企业水刺分厂负责人刘明牛在其住院期间就要求周正兵提供医院病假条,而医生则称向来病人住院期间是不出具病假条的,企业应根据住院通知书、出院小结等判断职工是住院。周正兵出院后到企业人事部门和所在的水刺分厂提交了出院记录(小结),并要求按医生建议继续休息。企业厂长及人事部门皆同意,可此事却卡在了水刺分厂的主管刘明牛这里。刘明牛在5月5日下午15时许给周正兵打电话要求周正兵到厂里送病假条,如不送则算旷工,而周正兵则重申病假条(出院小结)休息一个月是5月17日到期。周正兵赶到企业刘明牛办公室说明情况时,二人发生口角,面对刘明牛主管的旷工、开除的威胁,周正兵不服继续说理。其后周正兵又到企业人事部反映,人事部同意周正兵病休。
5月17日周正兵休息到期开始正常工作,而5月19日下夜班正在家中休息的周正兵又接到刘明牛主管的电话,称在下一个白班时周正兵到人事部去,周正兵按要求到人事部去,在人事部公司副经理问了他的身体情况、工作情况,周正兵称身体情况能够胜任工作岗位,然后公司副经理同意了周正兵继续在原岗位工作的要求。
5月29号后公司却下达了《内部调令通知》,该通知文中称周正兵因违纪不适合在水刺分厂工作,经公司领导研究给予其改正机会并做以下决定,自2015年5月29日调离水刺分厂调至加工车间工作……周正兵认为自己并未违纪,公司的决定不合理,故6月2日当班时坚持到原工作岗位工作被刘明牛阻拦。二人发生冲突,为此周正兵打110电话报警,派出所出警后到派出所,派出所警察面对双方的是是非非表示无能为力,并善意提醒周正兵去向劳动部门投诉及周正兵个人力量渺小不足以与企业对抗。
周正兵明白如果到加工分厂去工作,人员生疏,岗位是打杂,这就意味着可以被随意的挑剔毛病,此后的不延续合同,甚至以无法胜任工作为由解除合同,失去工作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周正兵从企业人事部要到了水刺分厂的所谓违纪报告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此后,周正兵多次到合肥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的劳动监察大队投诉,可劳动监察大队称企业内部人员调动没有违法,他们不能介入干预,而劳动仲裁则称可以提起劳动仲裁。
对此周正兵深感维权之难,而其要提起劳动仲裁需要劳动合同书,可订立劳动合同时企业仅要求工人在空白的劳动合同书上签名,从未给工人一份劳动合同书。困惑之下,周正兵想到了工会,工会既然是工人的组织就应当为工人维权,于是周正兵从合肥普尔德卫生材料有限公司工会、合肥市总工会、安徽省总工会逐级反映,要求工会为自己维权。
而各级工会的工作人员面对周正兵的求助,表示爱莫能助。有的工会工作人员态度冷漠,要求周正兵服从企业安排;有的则虽表示同情,但表示无法提供帮助,有的建议周正兵要么委曲求全服从安排去加工分厂工作,要么就离开企业不干了。
周正兵在此期间了解到其工伤后的补偿极有可能没有按照国家工伤保险制度要求支付相关待遇。
现在,周正兵已经向安徽省总工会提交了要求帮助的申请书,要求工会提供帮助,使其因所谓违纪受损的名誉得到恢复,及其作为工人应当享有的权利。
中国现行劳动法律法规虽以保护工人权利为目的,但因一些法律法规中对企业违法缺乏制裁性的法律后果,对职工权利受损缺乏保护性的法律后果,致使一些企业为了企业利益恣意侵犯职工权利,例如签订劳动合同时要求职工在空白劳动合同上签名,且不给职工提供一份劳动合同书,致使只有在对企业有利时企业拿出劳动合同,而当职工维护权利需要拿出劳动合同时则因没有劳动合同而陷入困境;更有一些原国企改制或破产重组后要求到改制后的新企业工作的职工缴出解除合同的补偿,周正兵所应获得的工伤补偿极有可能被克扣。而单独的工人要维护自身权利则面临着其与企业之间个人经济、知识、精力等巨大的差距,为此工会就应运而生,在维护工人合法权利,推进法律完善方面能够发挥巨大作用。我国上世纪二十年代初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就建立了劳工组合书记部,积极倡导工人为权利而斗争,发起了劳工立法运动。而当前的中国工会享有独一无二的地位,可以,也完全有能力为工人维权提供帮助,却萎靡不振,视为工人维权为危途,甚至在一些工人维权时竟然站在企业一边,丧失了工会应有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