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这是广东佛山人权捍卫者黄燕女士从狱中转出的求助信。黄燕信中所述狱中遭受的虐待令人发指。本网全文刊载。本网强烈要求当局停止一切酷刑虐待行为,保障黄燕女士基本人权不受侵犯,对其疾病立即予以有效的医疗救治。
2015年11月26日下午,居住在遭广州芳村的黄燕与丈夫吴先生从家中走到楼下时,被佛山市顺德区公安局的十多名穿警服人员控制,随即黄燕和吴先生被一人一车推上警车隔离询问。根据吴先生反映,警察在车上说黄燕在微博上扬言要炸某某派出所,故过来调查。约下午4点多,警察又到黄燕家中搜查,结果一无所获。后黄燕被刑事拘留。12月31日被顺德区检察院以涉嫌“妨碍公务罪”执行逮捕。
我2015年7月15日回荆州, 一星期后被抓,国保叫居委会的人,把我骗去,抓到东门派所关了一天。
不准我去声援709被抓捕的律师们。
8月20日再次抓捕。 外甥女住的小区门口两车便衣守着,同时家门口也有几个便衣守着,而且家里面坐着几个便衣。我到外甥女家后,洗了一个澡,半小时的时间,就见门口有便衣。我躲在她的挂衣柜里。警察在她家从下午五点坐到第二天上午十点才离开。搜查了室内的三个房间,但没有找到我。因为他们没有打开三个房的挂衣柜。外甥女装出很生气的样子,进房反锁睡觉,赶紧把我从挂衣柜放出来,我头发衣服被汗湿透。如果不放出来,可能会休克。第二天她把我手机装上卡拿到火车站。黑警说已监控到黄燕到了火车站,我们快去火车站。外甥女引开他们,我才得以脱身。
没想到8月25日深夜,我在转了几次车的麻城, 一下火车站,还是被绑架了。十一点的火车,我在到站前二十分钟被绑。开了一夜的车,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才把我绑回荆州。
我被软禁了二十五天,病历,诊断证明,医保卡至今还被荆州国保扣着,现在的病历是去年和今年上半年的。这次的,全被扣了。
9月25日回广州陪老公过中秋, 老公是我的全部,一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找了一个好老公。虽然贫穷但幸福着。我的病完全靠我老公照顾着并康复。老公被北京国保找到,
被开仁寿房西药的台湾老板开除。找一个工作开除一个,开一间店封一间房。李和平律师最清楚所有的事。我出来后,会到(美国驻)广州总邻事馆和香港去声援李和平律师,王宇律师以及周世锋律师等。
黑警现在不断地构陷我罪,现已逮捕但我没有在逮捕上签字。审到今天,零口供零无指纹。现在又构陷我打了黑警,一身重症病的女性,双手被反铐,左右各一黑警把双手朝相反的方向拉着,却还有能力打伤警察?广东佛山顺德国保,禅城国保以及顺德杏坛派出所的黑警可能是豆腐做的。前几同监室友告诉我,在我进来的第二天,带我去提审的一男管教对狱友说:“黄燕就是出二百万,这次也出去不了。”讲此话时,我刚进来两天,但都不敢告诉我。
二百万?就是出二分,让我出去,我也会拒绝。知法违法犯法的一群流氓,变着法构陷我。看守所断了我所有的药,我糖尿病,并发症厉害。每次律师来会见,我老公都会和律师一起来。我怕老公耽心难受,每次我都说(在里面)很好。其实,进看守所一星期后,我的药被断了。一月来我瘦了33斤,全是饿瘦的。圣诞节时每人都有吃的,就我没有。管教发餐给每个人就是不给我。元旦每人有加餐,就没有我的加餐。每个人的钱都可买东西,就我的至今没有买到分文的东西。天朝的司法不会有一点点白光的。
我也20多天没有上大号(排便)。因为饿,上厕所也排不出便。按了一天的报警,管教不管,医生不管,同监视的一个女友飞燕写了一封联名信,叫管教来看我的病发症。洗澡时狱友们都不敢看我身上,双退及脊部全部溃烂。在家中,西药都有喝,在看守所,全被断药。看守所的所长,驻所检察官以及管教都没有为我配备(药物),
而我一时半会又不会出去,这是摧残我的身体。 生理期来了一次,全是黑汁。用水冲,都没有一点红色。我右卵巢已切除。医生建设切除左边卵巢及子宫和淋疤清除,但这个手术,我至今没有做。一直靠中药加食疗,保守治疗。
万一不行,就化疗一次。医生建议的七次化疗只做过二次,还有五次的化疗没有完成。
我根本没有发过什么恐怖信息。更没有打过黑警,在派出所双手反铐,来一群便衣黑警,各自拿出手机对我狂拍摄,边拍边摄,并哈哈大笑,使我人格受到极大的侮辱。我大声制止,看到流氓们哈哈大笑,我用腿踢了他们一脚,就说我把他们打伤了。法医验伤不构成轻微伤,又定我一防碍公务罪。侮辱我人格不能算罪吗?只要放我出去,哪怕抢毙,我也要去找高律师,揭露这帮流氓,不妥协就想尽一切构我罪。坐十年,都绝不妥协。有罪的,违纪违法的,就是这帮流氓黑警。
草于2016元月3日广州佛山顺德看守所254监室, 黄燕
黄燕女士简介:
黄燕,女,年龄46岁,湖北荆州人,居住在广州荔湾芳村大道,黄燕女士身患癌症、糖尿病。曾因卷入高智晟案,被驱赶、密捕、酷刑、监禁等迫害,有一次怀孕期间遭毒打导致流产。多年来黄燕持续关注声援良心人士,甚至于去年夏天还挺着病重之躯前往香港声援唐荆陵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