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要求会见当事人,家属要求知道自己被警方“失踪”家人的下落,这是最合理不过的要求。但是不知道官方为何如临大敌?李和平律师的两个律师蔡律师、马律师被官方“施压”,王全章律师的两个律师被“控制”,包括全章太太被秘密警察跟踪。还有律师受到各方压力,要求解除代理,要求不许发声。真应了一位老妈妈的话,这是“抢劫你你不能呼救,痛打你你不能喊疼!”
鉴于一月四号的律师和家属的抗争,八号一早,最早到达河西看守所的全章的姐姐全秀,竟然被门卫拦着,不让进去。赵旭屈尊竟然出来到大门口理论一番进去了。一群手无存铁的平民竟然让警察这么害怕?
当家属越聚越多时,赵旭又出来了。提出律师一个一个见。律师们要求家属一起会见,赵又说只能一个家属。在大家不妥协的抗争下,终于全章的两个家属和律师都可以进去。其余的人守在大铁门外,冻得手指头都硬了。大家实在受不了,有辆车要进去的时候,大家一起涌了进去。大家走到预审支队的走廊时,发现赵旭正跟余律师,文足全秀坐在那里。
大家已经不想听赵旭打太极了,就想要个说法。撤案放人是大家一致的要求。期间有个预审支队的人言语态度对文律师不客气起来,他就是四号那天对和平女儿和全章儿子吼的那个人,不着警服没有警号。不是门房就是国保,那么嚣张!连赵队长都笑眯眯不说什么!
等到了六位律师,有法新社的记者在外面,我们就去门口见记者。这时,看守所大门外面的北京国保的车里的人立即伸头拍我们。
接受完记者采访,大家要进门回到预审支队的走廊里取暖避寒,却被保安警察和一个国保驱赶。这个国保抓着文律师的胳膊往外拽,一边拽一边说:“你们要依照法定程序来!”我们道:“我们哪一点没有依法了?!你先放开人家的胳膊!放低声调,别指着人说话。”这个不肯报警号的国保嚣张之极,上来就抓住了我的胳膊,真的是生疼生疼的,我说我是女人,你能放开胳膊说话吗?我进到这里是我的权利。警察不是为人民服务吗?便民吗?我们这许多家属中午连个避寒的地方都没有,你们抓了我们的家人连个说法都不给,我们进来是我们的权利。还有,是公安部让我们找你们的,央视都说了。那个无警号国保急了,扯着我,喊了一嗓子:“我就动手怎么了?”他喊保安动手,保安连连道歉:“阿姨,你出去吧。”但是没好意思动手。如果不是知道我动手就是让他有理由拘我,我是真想抓花他的脸。
这时,李国蓓律师冲进来,拉开了死命扯我的警察。也算是给那个警察一个台阶下。因为门口摄像头正对着我们。我真的气得浑身发抖,后来听律师们讲国保下手打人可狠了,今天只是小意思。后来家属们说都录下来了,上传了。最后交涉的结果我们也让一步,下午上班律师和家属们继续去交涉!而下午两点索性大门都不开了,所有的办事人员都不让进了。赵旭来到门口,连律师的手续都是从大门外递进去的。
王峭岭 元月八号于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