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30日星期五

投诉:陕西绥德县呜咽泉村用活命田换“新农村”十二年没给村民分住房



2006年,我们呜咽泉村委会提出给我们建新农村,给每户村民建别墅式的新房,村民不出钱,将村里仅有的304亩水地一部分用作建新农村的土地,一部分交由开发商开发,补偿开发商建新农村的费用。不超过3年的时间给村民交房。大部分村民同意。但是新农村工程开工后,建的房的样式就变了,不是别墅式的房子,而成了六层的单元楼。村委会改口说六层的新农村楼一到三层给村民,每户110平米住房,20平米一层的门面房,一个车库。46层是商品房,由开发商出售。更严重的问题是,由于“缺乏资金”等原因,新农村工程多次停工,至今12年了,没有给村民交房。现在已经建成16栋楼,说是因为数量不够,没有给村民分,还正在加建新楼。已建成的楼只通了电,不通自来水,不通下水,不通气,开发商将部分建成的楼房出租出去,租住户在房内使用烟煤,肆意倾倒污水垃圾,楼房已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几乎成了危楼。

建新农村前我们村的304亩水地,是9百多村民赖以维生的主要资源。这是无定河岸边平个展展的水浇地,村民种菜,每亩每年有两万元以上的收入,这使我们村成为绥德县有名的富裕村,远近村里的姑娘都争着往我们村嫁。自从2006年要建新农村不叫村民种地后,我们就失去了主要的收入来源。村里的山地早就种不成了,叫人承包种树造林了,全县乡里的农民都涌到城里来打工,我们要找活路很难。12年了,我们全体村民断了生活来源,新农村的住房又分不到手,地种不成,粮吃不上,房住不进去,有病看不起,大小伙子成不了家,生活非常困难。这304亩地,除去给我们建新农村的八十来亩,还有220来亩地,有的已经出卖、开发,建了一些单位的新的办公区域或企业,像绥德县公安局,就在这块地里建了新的办公大楼。还有一些地块荒芜至今,已经十多年了。村民们迫于生活要种这些地,村委会、驻村工作组不允许

建新农村怎么能缺少资金呢?地是我们村的地,不用出钱;建新农村,顶多使用了我们村八十来亩地,还有220来亩供开发。我们村紧靠绥德县城,地价很高,就按2006年的地价算,这220多亩不要说开发增值,就是卖地,也至少值十多亿元,现在价值更高;建新农村,还有国家的扶持款;新农村四层至六层是商品房,几百户购房户预缴的购房款也有几亿元,这些钱都哪里去了?我们220多亩地被拿去搞开发,还换不回新农村十几栋楼吗?

我们呜咽泉村的“新农村建设”和“开发”现在成了一块大肥肉,分食这块肥肉的大权,掌握在包村干部、副县长张庆林和驻村工作组组长崔飞轮一伙手里。据我们得知的情况,在呜咽泉村“开发”中,入股的村干部、大大小小的官员、县里县外大款、开发商有33人,入股金合计有约1.9亿元,其中崔飞轮一人就入股3千万元。这些人利用职权包揽工程,无证开工,损公肥私,大发横财。至于前村支书马保山、前村主任马振平、马振平的弟弟现任村主任马虎等村干部,在选举中贿赂村民、收买官员利用权力上下勾结倒卖村集体土地、侵吞村企业资产、贪污多项扶贫款补贴款等等罪行,在此文中就不一一细述了。村民们多人多次向上级党委和政府举报、揭发,问题都没有得到调查处理。这伙人把呜咽泉村民害苦了!我们没有想到现在社会能到这个地步,呜咽泉村能到这般光景!呜咽泉村民呜咽无泪! 

我们实在熬不下去了,逐级上访,集体到名州镇政府、绥德县委、县政府上访不知有多少次了,到榆林市政府上访过六次,到陕西省政府上访过五次,到北京上访过三次。政府后来答应给我们每个村民每年补3500元,作为不能给我们交房的补偿,说是“租房费”。就是这“租房费”也只发了一年,到现在又欠了两年。今年6月间,有八九十个村民到名州镇政府、县政府、县委讨要“租房费”,五六个警察在深夜到上访的村民马保利家将马保利抓走,随后几天又抓走村民马明、杜修琴、钟江、马候成、赵绥军等9人。这些人有的被拘留了五天、七天,马明、杜修琴、钟江、马候成等被拘留了十天。他们的罪名是扰乱社会秩序。这次抓捕关押,就是包村干部、副县长张庆林下令搞的。

陕西省榆林市名州镇呜咽泉村四百多名村民(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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