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西安市未央区杨家村村民柳风兰。
2007年12月,西安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对我们杨家村进行城中村改造,要整体拆除我们村,给村民另建高层楼安置。我们向拆迁办提出我公公朱连贵的房产遭掠夺多年没有解决的问题。
我公公朱连贵的房产是1952年1月土改时分得的杨家村地主刘炳章家的房产,有一间半两边流水的大瓦房,连院带房面积2分2厘。当时有分房产的《房产证》。2005年11月经过我反复辗转奔走求寻,在西安市未央区档案馆也查到当年的《土地房屋所有证存根》,这份《存根》写明编号是“第肆肆肆壹”,区名是“渭滨区”(老地名),乡名是“第九乡”(老地名),村名是“杨家村”,户主是“朱连贵”,“房(窑)产”是“房屋共叁间”(另一间半仍由刘炳章居住),地基四至分别为“东—刘安生,西—刘炳章,南—街心,北—城墙”。以后我公公把原房拆了,改建成四间一坡流水的厦子房,我公公婆婆住一间,我大哥一家住一间,我们结婚后住一间,还有一间是厨房。1983年7月我公公去世,后我大哥家和我们家相继有了自己的房子,也搬出去住了,只有我婆婆住在这些房子里。
从我公公去世后,刘炳章的三个儿子就多次寻衅滋事,寻找借口谩骂、殴打我们一家人,侵占我们家的地皮,并公开喊“父债子还,血债血还”,在村中同族一些人的支持下要反攻倒算。1992年春节后,刘炳章的三个儿子强行拆除了这四间厦子房,我婆婆被迫住到我们家,秋天就含恨去世。刘炳章的二儿子刘汉学在这四间厦子房原址上建起了两层楼房,他们自己住。2003年8月政府建文景路,拆了刘汉学建的这栋2层楼房,给刘汉学异地换了庄基地,由刘汉学建了三层楼房。政府对杨家村进行城中村改造时,对刘汉学的这三层楼房赔成了高层楼房。
我公公朱连贵一家是在解放前要饭从河南到西安的,我是1982年1月从河南老家嫁给西安杨家村朱三包的。在杨家村我们是外来户,这个村子人口以刘家为多,形成强大的宗族势力,其它姓氏的村民没人敢惹。1992年我家房屋被拆毁、地皮遭强占后,我多次到汉城乡、未央区政府反映问题。乡政府、区政府都不给解决问题。汉城乡政府人员和刘家的人、村主任刘居让经常威胁我们,不准我们上访,还指使人监视、跟踪我们。2006年8月6日上午,我丈夫在我们家后院修理围墙,被邻居刘有平(刘居让的堂弟)从三楼上扔砖头砸伤,我丈夫右额头被砸出一个近十公分的三角口子,到医院缝了17针,伤愈后智力受到严重影响,鉴定为十级伤残,失去劳动能力。当时明光路派出所说决定对刘有平罚款500元,行政拘留10天。村主任刘居让第二天就把刘有平保出来了。我向未央区法院提起自诉,未央区法院以故意伤害罪判处刘有平有期徒刑1年6个月。
2007年12月我向西安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城中村改造拆迁办公室提出我公公家房产1992年遭掠夺的问题,拆迁办的人说:“我们只管城中村改造的事,不管土改时的房产纠纷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拒绝签《拆迁协议》,拆迁办就多次对我们断水断电、挖我们的房墙、砸门砸窗、在大门上抹大粪、用垃圾堵门堵路、在房周围排放污水、雇人到我们家泼汽油放火、殴打我和我儿子、把我非法拘禁到拆迁办的房子里等。我们的房子住不成了,从2008年5月17日,我们全家人被迫搬出来,四处找房租住。汉城乡政府人员仍不放过我们,我们住到哪里,乡政府包村干部姚易军等人就开车跟踪到哪里,威胁骚扰我们。
2010年3月31日早上,经开区管委会城改办干部崔华成、马跃进打电话叫我到开发商办公室谈拆迁安置问题,我和我的两个儿子一出家门,就被不认识的人用车拉到开发商办公室,崔华成、马跃进叫我签协议,我跪下哭了两个多小时,被迫签了《协议》。
到下午五点多,城改办干部放我们回到家,哪里还有家?两层共544平方米的楼房,已经成了废墟。房内的物品值钱的被抢掠,不值钱的都埋在废墟之下。我报警,警方不出警。我们的损失至今没有获得赔偿。西安电视台新闻节目、《西安晚报》等,对这次拆我家的房子进行了报道,说我对房屋历史遗留的问题提出无理要求,直接影响了拆迁改造进程,影响了广大村民的利益。这些宣传机构为什么不采访我?为什么不听我说话?国家法律并没有废除土改分配房地产的产权,我要求处理刘炳章三个儿子强占土改分给我公公的房地产的问题,是无理要求吗?
2011年9月,开发商给村民交安置房钥匙,没有我和我大儿子的房子。开发商陕西金源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项目经理肖龙说:“没有他们的房子。村长交代了,叫他们告去。”
从1992年我公公的房产遭霸占起,我们家的人经常上访,至今已经27年了。我们现在上访的要求,就是归还我公公在土改时分得的合法住宅;按2007年城中村改造的补偿标准,对我家遭拆除的房屋给予补偿。二十多年来,从汉城乡、未央区、经开区、西安市、陕西省直到国家信访局,政府、党委、人大、纪检委、政法委等等,我们都上访反映过不知多少次,发信有五六百封,仅到北京上访就有上百次,各级机构发回的转办信、介绍信有二三十封,结果是越上访、越转办情况越糟糕。
因为上访,我和我大儿子被西安明光路派出所拘留9次,一次7天,其它8次都是10天。2010年3月6日深夜,陕西驻京办人员李强、未央区驻京办人员肖笛、西安经开分局民警白宁(警号020216)将我由北京南园派出所转移至一处地点不知名的黑监狱,关押10天后,白宁和另一名冒充国家信访局工作人员的男子,再次将我押上李强的车,在北京陶然桥又换乘另一辆黑色北京牌照车,到山西地界又见一辆陕O6251的警车跟随至西安经开区城改办,把我骗下车后扬长而去。至于包村警察、经开区城改办人员、雇佣的社会闲散人员到我家把守,不准我出门,限制人身自由有上百次。
我和我丈夫朱三包今年都62岁了,靠政府的农村养老金生活,每人每月140元。朱三包在部队服役过6年,从60岁开始,每月可以领到300元的军龄补助。这就是我们老两口维持生活的经济来源。
我公公在土改时分得地主的房产,没想到引起这样大的灾难。经开区城改办至今不给我们分安置房,我们一大家三小家共11口人,现在都靠租房居住。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有些内幕我们可能一时还搞不清楚,但担任了四届村主任的刘居让的扬言,可以使我们明白一些曲直。刘居让说:要把我搞倒了,市上、区上、汉城街办、经开管委会官员要倒一大片。
西安市未央区杨家村村民 柳风兰
电话号码 132015391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