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常玮平的父亲常拴明。2020年1月12日到2020年1月23日,玮平被你局国保人员指定居所监视居住,1月23日下午突然通知我去办取保候审。当天晚上我接玮平回凤翔老家。第一眼看去他很憔悴。
回家之后,我就问他这十天是在什么地方,过的怎么样。他说是在一个宾馆,警察把他拷在一个凳子上,坐了十天,手拷的很疼,现在大拇指和食指,无名指没有知觉了。警察还不让他睡觉,每到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他们就在里面打牌喝酒,大喊大叫,不让他睡觉。烟味浓的让他咳嗽。玮平不抽烟。警察换班着来,天天这么折磨他。每天早上一个小馒头,中午一碗稀面条,这就是一天的伙食。由于长期固定坐姿饮食不当,得了严重的便秘,痛苦万分。
后来,他的腿肿了,难受的哭,要求就医。但警察说,他们有经验,他这种情况还死不了,他们拷了一个月的都没死。在里面的日子度日如年。说这些的时候玮平数度哽咽落泪。我也很难过,没有想到警察会这么对待我的儿子。他犯了什么罪呢?警察说他涉嫌颠覆国家政权,但自始至终,没见警察拿出一条证据来。莫名其妙的抓人,又莫名其妙的取保候审了。人家是官老爷,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虽然我内心很愤慨,但我还是劝玮平,既然人出来了,多的话就不要讲了。过完年去别的地方工作,离开宝鸡,律师能干则干,不能干了另谋生路。但是过完年后正月十七左右,高新分局的国保又打电话给玮平,不让他离开宝鸡,并且每天要打电话汇报自己的行踪。我还是让玮平忍。
等到三月份,深圳的小学开学了,我要带孙子回深圳上学,玮平也帮我们买好了机票。没想到临行前一天,宝鸡警方开着警车来到我家里,质问玮平,为什么我们离开宝鸡不给他们报备,没有他们允许,我们不得离开宝鸡。玮平非常愤怒,质问他们:我取保了,难道我爸妈,我儿子也取保了吗?鉴于国保的压力,玮平没办法送我们到机场,最终请朋友送我们去的。
宝鸡国保,你是一方的土皇帝,法律就是你的厕纸。我还是让玮平忍。
这期间玮平天天要向国保汇报行踪,精神压力极大,失眠严重,人也消瘦不堪。没想到,2020年10月22日晚上十一点多,儿媳妇接到电话,宝鸡市公安局高新分局通知她: 常玮平因涉嫌违法犯罪被指定居所监视居住。
这一次连个啥罪名都不说了。法律是你家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老百姓是个屁。
据乡邻说,22日晚八点左右,警察还搜了我在凤翔的家。给谁出示的搜查证,又搜走了啥东西。我们家没有人知道。
10月22日抓的人,今天10月27日了我们还没收到任何法律文书。律师去会见,也见不到人。
我儿玮平,不知道这一次还能不能挺过宝鸡高新分局的道道酷刑?
2020年10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