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11日
献给———那些为权利而入狱的人们
目录
序言
调查表内容
调研报告结果
看守所对于投诉的回应
后记
版权声明
序言
调研方法：发放问卷给笔者认识的执业律师，然后由执业律师拿着问卷去到看守所会见被羁押人的时候，用问答的形式填写。
而后笔者回收问卷进行统计，由此形成调研报告。
看守所填写的跨度时间是：2019年7月2日到 2019年11月19日
1、本次回收的有效问卷101份，包括了北京2份、上海5份、重庆2份、黑龙江3份、辽宁2份、内蒙古2份、山西3份、陕西1份、河北4份、河南11份、山东10份、江苏4份、安徽4份、浙江3份、江西2份、福建4份、湖北4份、湖南8份、广东7份、广西1份、海南2份、贵州2份、四川6份、云南8份、青海1份。
新疆、西藏、甘肃、宁夏、吉林、天津，六省看守所的问卷没有回收到。
2、设计、发放及回收问卷的困难：
一、填写律师不太积极主动填写问卷。
原来笔者计划回收问卷的数量是200份左右，笔者也由于从事法律行业，认识不少执业律师，但问卷发放给执业律师后，他们由于工作忙碌等原因，时常忘记打印、携带问卷进行填写。
笔者至少联系过100位的律师进行问卷的填写，但实际上填写了问卷的律师只有30位左右。笔者需每隔两周进行提醒和催促，才有现在101份的样本问卷回收。
其中新疆的律师告诉我，新疆特殊又特殊的区域，随时可能被教育，在会见过程中已经询问过被羁押人，其不愿意填问卷的内容。
二、问卷的设计是主观问题多点好，还是客观问题多点好。
大多数是客观问题，涉及主观性问题（拥挤程度、空气流通等），可根据律师在沟通过程中尽量问询，根据反馈情况填写。调查问题当中，定性分析是好做的，定量分析却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时间。
三、问卷的填写过程中出现的问题
问卷发放给执业律师后，执业律师填写中经常出现漏填的情况，尤其是关于卫生间与张贴公示这两个问题，导致很多的选项无效，无法纳入调研统计的表格中。
自己分析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漏填的情况发生，很大的原因在于问卷的内容有点过多。律师不熟悉问卷内容的话，填写整个问卷消耗的时间可能会至半个小时。导致很多律师其实就略过了很多问题，尤其明显的是最后四道文字题，百分之六十的律师一个字都没有填写。
3、在101份回收调查表中，涉及省会和直辖市的有32份问卷，涉及非省会和直辖市的有69份问卷。
问卷中被羁押人男女比例为71：29。
（有一份问卷是律师根据看守所情况总结填写而成）
问卷中被羁押人年龄跨度为17到69。
看守所名称： 填写日期：
被羁押人生理性别： 被羁押人年龄：
本调查表，由人王所相关情况完成。
备注的填写：以下选择的答案只是给填写的律师作参考之用，备注的填写在被羁押人回答超出选择问题答案范围情况下，由律师填写。填写时尽量引用被羁押人原话（简洁）。
律师开头语可告知并询问同意：“为了解您在看守所的生活待遇情况，我会询问你一些问题，整个过程会保密和匿名，你如实回答就可，不知道不清楚的就说不知道。这段时间大概需要5-10分钟，是我额外留出来的，我俩可以多交流，不只是谈案情。了解你在里面的待遇，确保你的基本生活，也是我作为你的律师应该关注的内容。可以么？”
-------------------------以下为律师询问问题---------------------------
（ ）仓内的空间怎样，住几个人，是否拥挤？
仓内住________个人 。
（A）完全不拥挤，个人活动空间很大，晚上睡觉可以有双人床大空间。
（B） 一般拥挤，晚上睡觉有单人床大空间。
（C）很拥挤，晚上睡觉平躺着都是肩并肩的。（D）非常拥挤，晚上睡觉都是胸贴背侧着睡。
备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你每天在看守所内时间规定的睡眠时间有多少？
（A）大于等于8小时 （B）大于等于6，小于8小时. （C）小于6小时
备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天气状况允许的情况下，你每日室外活动时间有多少？
（A）大于等于两个小时. （B）大于等于一个小时，小于两小时
（C）小于一小时. （D）完全没有室外活动时间
备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多久值一次夜班（半夜十一二点到凌晨五六点之间）？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值夜班这个是否影响你休息？是/否。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你在看守所内有进行劳动吗？（劳动指日常生活外的额外工作，类似于手功活或体力劳动）
（A）有，是被强迫劳动，不得不参加。 （B）劳动是自愿的，可参加可不参加。
（C）没有，看守所内没有任何劳动。
备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如有劳动，追问：具体做什么？（如是组装键盘、彩灯或小物件）每天劳动时长多少？有无发放劳动报酬？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看守所有为你配置日常用品（手纸、毛巾、肥皂、牙膏、牙刷、内衣等）吗？
（A）有，齐全；（B）有一些，但不齐全，可购买 （C）没有，但可购买 （D）没有，购买不了
备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看守所代购物品零售价格多少？（请在【】内填“☑”、“✖”“？” 表示“有”或“无”或“不清楚，不知道”）
【 】超出当地市场零售价格 【 】有收取额外费用 【 】不清楚
备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看守所有没有向你提供充分的饮用开水？
（A）口渴随时可饮水（B）只在指定时间可饮水（C）饮水时需报告（D）很多时候想饮水，没水喝
备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你可否洗热水澡？
（A）每天可洗（B）每周一次（C）每15天洗一次（D）没有热水澡洗
备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看守所内的食品能否吃熟、吃热？
（A）可以，食品可吃熟、吃热（B）偶尔有一些食品可以吃熟、吃热
（C）经常食品可以吃生、吃冷（D）一直都是吃生、吃冷
备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监仓内的防暑降温、防寒保暖措施，空气流通是否良好？
（A)很好，很舒适，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空气流通很好。
（B)一般，比较舒适，有时候会太热或太冷，空气流通一般。
（C)不太好，不太舒适，经常太热或太冷，空气流通很差。
（D)很差，极度不舒适，极度太热或太冷，空气流通差极了。
备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看守所内的卫生间有无配置以下设施？
（请在【】内填“☑” 、 “✖” 表示“有”或“无”）
【 】有盥洗台（洗手洗脸台）；【 】有淋浴设施；【 】有水冲式不锈钢便器设施
备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看守所有没有将伙食标准和每周食谱在监室内张贴公示，将你的每月结算的伙食帐目向你公布？（请在【】内填“☑” 、 “✖”“？” 表示“有”或“无”或“不清楚，不知道”）
【 】有将伙食标准在监室内张贴公示 【 】有将每周食谱在监室内张贴公示
【 】有将代购日用品价格张贴公示 【 】有将每月结算的伙食帐目向我公布
备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看守所有没有用书面的形式告之你的在押人员权利和义务规定？书面告知内容应有一份你收存。
（A）有书面告知，我有收存一份书面（B）有书面告知，只给我看，没有给我书面。
（C）只是口头告知（D）没有任何形式告知过的
备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被关押人为生理女性的填写此问题：看守所有没有提供满足女性特殊卫生需要所要求的设施和物品，包括免费提供卫生巾和正常供水以供个人护理之用？
(A)有免费提供满足女性特殊卫生需要所要求的设施和物品
(B)有，但需要购买 （C）没有提供任何设施和物品
备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在监室里有没有见过残障被羁押人？如见过回答此问题，比如肢体障碍，听力、语言障碍，视力障碍，甚至是智力、精神障碍的。如有，他们的待遇如何？会否因为无法听到、理解或执行管教的命令而受罚？有没有适合于肢体障碍的无障碍设施，比如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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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健康问题么？如果有，是否获得适当的医疗照顾？怎么吃药、输液、检查或手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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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见过看守所里的驻所检察官？如见过回答此问题，聊了什么？（是权利义务告知，解释案情与可能的判决？）对你有没有帮助?你觉得给驻所检察官写投诉信，对于改善在看守所里的待遇有没有用？比如自己或同监室的人尝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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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改善看守所生活待遇有何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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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研报告结果
关于仓内空间
设计问题： （ ）仓内的空间怎样，住几个人，是否拥挤？
仓内住________个人 。
（B）完全不拥挤，个人活动空间很大，晚上睡觉可以有双人床大空间。
（B） 一般拥挤，晚上睡觉有单人床大空间。
（C）很拥挤，晚上睡觉平躺着都是肩并肩的。（D）非常拥挤，晚上睡觉都是胸贴背侧着睡。
1、关于仓内的空间【《看守所建设标准》建标[2013]126号第二十九条 看守所监室设计应符合下列要求：一、看守所监室分为普通监室和单人监室，并分别设置与之毗邻的室外活动场。普通监室每间关押人数应为8～16人，人均使用面积8人监室宜为7m2，9～16人监室宜为5m2；单人监室每间使用面积宜为7～8m2，每100人设置1～3间。】
仓内空间的问题考察实际情况有没有符合上述规定。
但是鉴于每个当事人的文化水平不高，形容能力不强，所以选项里加了空间拥挤程度的描述。
关于睡眠时间
设计问题：（ ）你每天在看守所内时间规定的睡眠时间有多少？
（A）大于等于8小时
（B）大于等于6，小于8小时.
（C）小于6小时
【根据《公安部关于规范和加强看守所管理确保在押人员身体健康的通知》(公监管〔2010〕214号)，看守所应当保证在押人员每天不少于8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调查考察实际情况有没有符合上述规定。
关于每日室外活动时间
设计问题：（ ）天气状况允许的情况下，你每日室外活动时间有多少？
（A）大于等于两个小时. （B）大于等于一个小时，小于两小时
（C）小于一小时. （D）完全没有室外活动时间
【根据《公安部关于规范和加强看守所管理确保在押人员身体健康的通知》（二）在天气状况允许的情况下，看守所应当保证在押人员每日上、下午各一小时的室外活动时间，其中，集体组织做操或者训练的时间应当不少于20分钟。】
调查考察实际情况有没有符合上述规定。
值夜班这个是否影响你休息
根据《看守所执法细则》（公监管［2010］287号）规定：安排在押人员在中午和晚上休息时段双人值班，并每日滚动轮换;告知值班人员发现异常立即报告，对有安全危险的在押人员不得安排值班。
但事实上值夜班中断夜间的睡眠，很多在押人员在值夜班返回睡觉会感觉睡眠质量不高，影响休息。
关于劳动
设计问题：（ ）你在看守所内有进行劳动吗？（劳动指日常生活外的额外工作，类似于手功活或体力劳动）
（A）有，是被强迫劳动，不得不参加。 （B）劳动是自愿的，可参加可不参加。
（C）没有，看守所内没有任何劳动。
根据《看守所组织在押人员劳动管理办法》（公通字【2005】26号）第五条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在自愿基础上，可以参加劳动。】
调查实际情况中看守所有无对被羁押人强迫劳动。
所有进行劳动，甚至是强迫劳动。
调查表原文反馈信息：
关于配置日常生活用品
设计问题：（ ）看守所有为你配置日常用品（手纸、毛巾、肥皂、牙膏、牙刷、内衣等）吗？
（A）有，齐全；（B）有一些，但不齐全，可购买
（C）没有，但可购买 （D）没有，购买不了
【根据《公安部关于规范和加强看守所管理确保在押人员身体健康的通知》(二)代购物品管理1､看守所应当为在押人员配置日常生活用品和识别服，在押人员提出额外购买日常生活用品的，由看守所集中代购。】
调查实际情况有没有符合上述规定。
关于看守所代购物品零售价格
设计问题：看守所代购物品零售价格多少？（请在【】内填“☑”、“✖”“？” 表示“有”或“无”或“不清楚，不知道”）
【 】超出当地市场零售价格 【 】有收取额外费用 【 】不清楚
【根据《公安部关于规范和加强看守所管理确保在押人员身体健康的通知》(二)代购物品管理2.看守所代购物品必须通过正规的进货渠道，保证质量，价格公道，不得超出当地市场零售价格，不得再额外收取费用。】
调查实际情况有没有符合上述规定。
有收取额外费用 的选项98%的律师都没有填写，故没有纳入统计。
调查表反馈的原文：
关于饮用开水
设计问题：（ ）看守所有没有向你提供充分的饮用开水？
（A）口渴随时可饮水（B）只在指定时间可饮水（C）饮水时需报告（D）很多时候想饮水，没水喝
【公安部关于规范和加强看守所管理确保在押人员身体健康的通知（四）看守所应当向在押人员提供充分的饮用开水。】
考察实际情况有没有符合上述规定。
关于洗热水澡
设计问题：（ ）你可否洗热水澡？
（A）每天可洗（B）每周一次（C）每15天洗一次（D）没有热水澡洗
【公安部关于规范和加强看守所管理确保在押人员身体健康的通知
（三）看守所应当保证在押人员洗热水澡，其中夏季每周至少1次，其余季节每15天至少1次。】
考察实际情况有没有符合上述规定。
食品能否吃熟、吃热
设计问题：（ ）看守所内的食品能否吃熟、吃热？
（A）可以，食品可吃熟、吃热（B）偶尔有一些食品可以吃熟、吃热
（C）经常食品可以吃生、吃冷（D）一直都是吃生、吃冷
【公安部关于规范和加强看守所管理确保在押人员身体健康的通知：看守所应当保证在押人员食品新鲜、安全，保证在押人员厨房和食品加工环节的清洁卫生，保证在押人员吃熟、吃热。】
考察实际情况有没有符合上述规定。
虽然调查的结果来看，食品在能否吃熟、吃热方面绝大多数看守所是符合规定的。
但是却有许多在押人员却反映伙食在看守所并不好，是急需要改善的。有时伙食的卫生状况实属糟糕！
有反映跟猪食一样的，咸菜都不够，有说根本没有油，还有说鸭子不干净经常拉肚，甚至有些说食物里经常有虫子！！
调查表反馈的部分原文：
关于仓内的防暑防寒措施、空气流通
设计问题：（ ）监仓内的防暑降温、防寒保暖措施，空气流通是否良好？
（A)很好，很舒适，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空气流通很好。
（B)一般，比较舒适，有时候会太热或太冷，空气流通一般。
（C)不太好，不太舒适，经常太热或太冷，空气流通很差。
（D)很差，极度不舒适，极度太热或太冷，空气流通差极了。
【公安部关于规范和加强看守所管理确保在押人员身体健康的通知：看守所应当做好监室的夏季防暑降温、冬季防寒保暖工作，保持监室空气流通。】
考察实际情况有没有符合上述规定。
调查表原文的反馈：
关于女性特殊卫生所需的设施和物
设计问题：（ ）被关押人为生理女性的填写此问题：看守所有没有提供满足女性特殊卫生需要所要求的设施和物品，包括免费提供卫生巾和正常供水以供个人护理之用？
(A)有免费提供满足女性特殊卫生需要所要求的设施和物品
(B)有，但需要购买 （C）没有提供任何设施和物品
【联合国关女性囚犯待遇和女性罪犯非监禁措施的规则(曼谷规则)关于个人卫生之规则要求，规则5：女性囚犯的囚所应具备满足妇女特殊卫生需要所要求的设施和物品，包括免费提供卫生巾和正常供水以供儿童和妇女个人护理之用，尤其是对烹制食品的妇女和怀孕、哺乳或者例假时的妇女。】
考察实际情况有没有符合上述规定。
关于女性在看守所的所需的设施，郑州公民贾灵敏早已在2018年7月30日已经提出建议监管场所为女性增加热水淋浴设备（http://china.caixin.com/2018-07-31/101309975.html）。
女性尤其在经期，没有设施与物品进行满足其特殊卫生需求，对女性的身体健康将产生长远的影响。
关于卫生间设施
设计问题：看守所内的卫生间有无配置以下设施？
（请在【】内填“☑” 、 “✖” 表示“有”或“无”）
【 】有盥洗台（洗手洗脸台）；【 】有淋浴设施；【 】有水冲式不锈钢便器设施
【《看守所建设标准》（建标[2013]126号）第二十九条 看守所监室设计应符合下列要求监室内设置有盥洗、淋浴和水冲式不锈钢便器等设施的卫生间】
考察实际情况有没有符合上述规定。
关于监室内张贴公示
设计问题：（ ）看守所有没有将伙食标准和每周食谱在监室内张贴公示，将你的每月结算的伙食帐目向你公布？（请在【】内填“☑” 、 “✖”“？” 表示“有”或“无”或“不清楚，不知道”）
【 】有将伙食标准在监室内张贴公示 【 】有将每周食谱在监室内张贴公示
【 】有将代购日用品价格张贴公示 【 】有将每月结算的伙食帐目向我公布
【公安部关于规范和加强看守所管理确保在押人员身体健康的通知：看守所应当将本地区财政部门核定的在押人员伙食标准和每周食谱在监室内张贴公示；应当每月结算一次伙食帐目并向在押人员公布////《关于规范看守所监区张贴内容的通知》（公监管【2011】431号）信息公开栏长贴代购日用品价格。】
考察实际情况有没有符合上述规定。
关于在押人员权利和义务
设计问题：看守所有没有用书面的形式告之你的在押人员权利和义务规定？书面告知内容应有一份你收存。
（A）有书面告知，我有收存一份书面（B）有书面告知，只给我看，没有给我书面。
（C）只是口头告知（D）没有任何形式告知过的
【根据《看守所告知在押人员权利和义务的规定》：二、告知应当采取书面方式，告知书一式两联，一联交在押人员收存，一联由在押人员注明告知时间并签名、捺印后存入其档案。】
考察有没有符合上述规定。
除了单项选择的问题外，还有三道主观问题调查。
分别是关于残障、医疗照顾和驻所检察员的。
关于残障部分
设计问题：在监室里有没有见过残障被羁押人？如见过回答此问题，比如肢体障碍，听力、语言障碍，视力障碍，甚至是智力、精神障碍的。如有，他们的待遇如何？会否因为无法听到、理解或执行管教的命令而受罚？有没有适合于肢体障碍的无障碍设施，比如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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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看守所执法细则》（公监管［2010］287号）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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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看以所应当对成年人和未成年人实行分别关押和管理；对患有传染病处于传染期的在押人员，应当隔离关押。 2、看守所应当设置老弱病残监室，对年老、体弱、生病、残疾的在押人员集中关押。 |
但在调查中，有一些在押人员反映其有跟未成年人关押在一起的情况发生。也有年老、体弱、生病、残疾的在押人员与一般的在押人员一起进行关押，没有设置老弱病残监室。
调查表的原文部分反馈：
关于医疗照顾
设计问题：你有健康问题么？如果有，是否获得适当的医疗照顾？怎么吃药、输液、检查或手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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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表的原文部分反馈：
关于驻所检察官的
设计问题：有没有见过看守所里的驻所检察官？如见过回答此问题，聊了什么？（是权利义务告知，解释案情与可能的判决？）对你有没有帮助?你觉得给驻所检察官写投诉信，对于改善在看守所里的待遇有没有用？比如自己或同监室的人尝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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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的问卷回馈都是说见过驻所的检察官，但反映的问题没有什么用。
调查表的原文部分反馈：
看守所对于投诉的回应
笔者在收到问卷后，对某些明显有违法行为的看守所进行了投诉，但得到的回复内容大多数以各种理由不承认其有违法行为。
1、QH看守所的对投诉的回复。
全天只有一个半小时的室外活动时间，明显是违反根据《公安部关于规范和加强看守所管理确保在押人员身体健康的通知》中上下午各一个小时室外活动的通知，然后说自己符合相关规定？？
明明就是一年四季没有提供热水澡违反规定，然后说天气只要没有低于0度以下，就可以不用提供热水澡了？？？气温在20度时，不洗热水澡已经是不行的了（尤其是老年人、经期妇女、病人）。
2、PT看守所对投诉的回复。
劳动是自愿的？
1、XS看守所
要在押人员劳动是为了其身心健康？？
后记
为什么想要做关于看守所被羁押人待遇情况的调查报告？
当我向别人介绍自己有这个报告的写作意愿时，这是向我问得最多的一个问题。
最主要的原因看守所的生活状况在整个的国家系统里，像是一个神秘的存在，没有进去过的人，都不了解里面的状况如何。
每当我去看守所会见，很多家属很关心自己的亲属在看守所的生活状况好不好，会问我很多很多的问题。我也会逐一解答。
所以我自己就在想，何不做一个关于全国看守所的一个随机调查？让公众也知道一下看守所一个大概全貌是什么。
基于这样一个简单的想法，就做起来了。
对于帮助填写每一份问卷的律师，十分感谢各位无偿的帮助，我很清楚，每一份问卷都是律师们牺牲一部分会见时间回馈的，虽然这份报告我也很清楚有不少瑕疵问题（请抱歉只有我一个人做这个设计与分析），希望我这份报告不会让各位律师失望。
版权声明
任何个人或机构都可免费引用或转载本报告内容，但必须标明作者。
有任何疑问请电邮huangshasand@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