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一首赠予她:
二重牢门锁君身,
三江水暖育佳人。
四方有难君皆往,
五湖四海助同仁。
六月飞雪冤何申?
七劫八难衙门深。
八方声援君危解,
九九归一出牢门。
我与陈建芳相识缘于朋友的推荐加为好友,最初也只是偶尔打个招呼。2018年3月下旬,她与吴绍平律师及万文英等共五人来昆山寻找被强迫失踪二十多天的我,同时在网上帮我呼吁,对此我一直心怀感激,却无从回报。
2018年夏天我见到了她,她给我最深的印象是善良实在,真诚热心,胸有博爱…… 她这样一个好女人怎么就涉嫌“山巅”了呢?她与我有很多的共同经历与信仰,同是基督徒,同为房屋拆迁,土地征收等维权多年,同样因维权被地方政府多次关“黑监狱”。
两会期间我被困昆山无法前去探望,只能在网上买了一些适合陈建芳在看守所内穿的衣服,打算解困后给她送过去。正巧3月19日她在上海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又是她被关押两年整,我就打算18日给她送衣服再帮她存点钱,第二天去法院看能否有机会哪怕看她一眼……怎奈又被“人为干扰”无法成行。
前天为了寻找关押陈建芳的上海市看守所(今年3月初张磊律师会见后外界才得以确认)我与万文英可谓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与她从上午九点左右就坐地铁往位于庆丰路111号的上海市看守所。转了三次地铁到了外青松公路时已经中午12点了,我征询万文英的意见,是先吃午饭还是接着赶路,等到了看守所后再找地方吃饭?她说先赶路。从盈港路外青松公路坐松青线到外青松路王仙村,下车后没见到其他人,我们手机又没下载谷歌地图的导航系统,所以只是凭感觉往前走。自从下了公交车后就感觉到了荒郊野外,很难找到人问路。走了很远才先后“逮到”几个人问路,一位不清楚,一位指错了路,最后一位大叔告诉我们方向错了,前面是青浦看守所,往回走再往北走才是庆丰路,那边才是上海市第三看守所。万文英建议先去青浦看守所看看,反正没几步路了。等我们到了那里,有个女律师明确指点我们该怎么走,同时也告诉我们,我手里拿的衣服可能送不进去。
我俩按着女律师说的继续往前走,顺着小河往西走,终于走到公路上,桥上标示着庆丰路,顺着庆丰路一直往北走,又走了一千多米,还是毫无人烟。好在这条路上不断有警车开过。自从我们下了公交车直到见到一座桥上有指示牌标注着上海市看守所和上海市第三看守所时,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走了大约六七里地不但找不到卖吃的店,就连个有门牌号的房子都没有,几乎就没有什么建筑物,我真的怀疑这里还是有魔都之城大上海所管辖的地界吗?万文英边走边气愤的念叨着“为什么把我们建芳关到这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的地方呀?这鬼地方就算逃出来都跑不掉!”
下午两点多终于找到上海市看守所,被保安拦在大门外,告诉我们这里钱和衣物都送不进去,钱可以汇过来,衣物必须得有看守所里面的人开了接济单后,看守所把单子寄给家属,然后家属再按着单子上开出的比如上衣两件等买好后再通过邮寄方式寄给里面的人。保安给我们写了邮寄地址。交涉无果后,我们心灰意冷的在马路牙子上稍坐片刻后往回走。 原以为可为她添加衣物和添点饭资,能让她孤苦无依缺衣少食两年牢狱之灾中收到外界好友的馈赠而略感温暖,怎奈被门卫大叔告知拒收衣物和钱。
我和万文英伤感伴热切而来,却愤恨无奈而归。无精打采走在荒凉的回归途。我们是又累又饿又渴,不要说什么公交了,自从下了公交到看守所连个出租车也没有。我后背背了个旅行包,手里又拿着给陈建芳买的两套睡衣及其它小衣物,有道是远途无轻载。最关键的是我们抱着希望而来,如今却什么都送不进去,又不知道陈建芳在里面是怎么熬过这两年孤苦无依的囚徒生活的……我们的心真的是拔凉拔凉的。等我们走回到公交站台时已经三点多了,四点时我们才吃午饭。
整个探望过程可谓梦里寻她千百度,建芳却在人迹罕至处。
探望陈建芳或寄钱(衣物无法送进去)地址:上海市青浦区庆丰路111号上海市看守所。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陈建芳的庭审她一个人是怎么应对的?听说她以不认识张磊律师为由拒绝接受其辩护,而王宇律师那天又人为干扰见不到她。没有律师帮其辩护,接下来她会判多久?有谁能告诉我,哪天才能迎接她出狱?
王和英手机:18210898908
2021年3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