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诉
本人王亮,于2022年5月12日被云南省纪委控制并带到玉溪新平县留置处,后于2022年6月18日转移至玉溪市葛井苑留置中心,直到2022年11月11日转移到玉溪市红塔看守所,一共被玉溪纪委(云南省纪委)留置了整整6个月,在留置期间身心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在心灵上留下了巨大的创伤,至今都不太愿意回忆起那些令人悲愤的日子,但我想到我年迈多病的父母和岳母,想到身患癌症的妻子,想到我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想到我为之奋斗了十九年的工作最后却成了“罪犯”……我的悲愤就难以抑制,我要把我遭受的折磨说出来,望组织能还我清白。
2022年5月13日,云南省纪委滕处 等二人来谈话,气势汹汹,谩骂不止,说我是社会主义的“害虫”、坏人……期间还骂了很多侮辱人格的脏话。从上午到晚上9、10点,几乎没有中止过。其后几天,皆如此。
2022年5月13日晚上,云南省纪委13室的一位主任进来恶狠狠说:“你如果不说,我把你丢到元江看守所去,让里面的犯人搞死你,即便不搞死你,热也热死你。我不给你老婆买药,看你老婆能坚持多久?给你老婆判个2、3年刑,让你老婆死在监狱里!给你判个14年刑,让你的两个未成年(孩子
)之前见不到爸爸……”期间,滕处还大声骂我并用力踩我的右脚,致使我右脚第4根脚趾骨折。
从2022年5月13日至5月20日(大概日期),滕处等人轮番审问我,几乎都是恐吓、谩骂、威胁等。部分话语有:“你再不说,我们就给你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子是个罪犯,看看他们还有没有脸,活在世上?”“你不说,你老婆也回不去,你是不是想让你老婆死在里面?”“你的两个儿子无人照看,他们迟早流落街头,以后跟你一样成为罪犯。”“我们的目标是孙永泉,你说了你就没事了,咱们其实是一伙的。”“办你们这个案子,这是我们进军北京的机会,我们要把整个中新社搞掉”……这期间不让我起来活动,从早上7点一直坐到晚上11点30分。
大概是2022年5月底某一天,滕处等二人说:“孙永良、那剑卿两个人都承认了,他们什么都说了,他们两个是情人,你的头上绿油油一片……”。
2022年6月底到7月中旬,巴主任(玉溪新平纪委 )前后4次告诉我:那剑卿腋下新发现了一个结节,第一次发现时有0.6CM,第二次长到0.7CM,第三次长到1.0CM,第四次长到1.7CM。我听后忧心如焚,这明显是癌症复发,来势凶猛,这样下去如何了得啊!我不得不写了一封书信《祈求组织救救我的孩子》,请巴主任转交给其领导,希望组织尽快放那剑卿回家,我所有的罪责由我来承担。
2022年9月4日晚上8点过,巴主任带着李建雄气势汹汹提审我,大声吼叫到10点半左右,要我必须承认所有的款项都是贪污公款,我没有合法收入,也就是说我为国家工作了19年,最后还得倒补贴给国家钱。深夜,我听见看守我的警察说把我的看守升级为“一级看护”,第二天我就感受到了什么是“一级看护”:不给水喝,不允许靠在椅背上,两手平放在膝盖上不得有任何动作,不允许打瞌睡……
2022年9月6日,云南纪委龙海带着李建雄提审我说:“我们把你从北京抓过来,说明是大案要案,什么是大案要案?金额要大才是大案,你若不承认,我就不放你老婆回去!而且说这一切行为都是你一个人干的,孙永良不知情,他只是渎职罪,你得把牢底坐穿……”“你承认了,我在结案报告里美言几句,你就可以被轻判……”
2022年9月10日上午,巴主任和邓主任提审我,笔录已在其电脑里起草好,只是象征性问问我一些问题。到了9月13日下午,巴主任带着李建雄提审我,拿出改动后的笔录说必须以他改动后的笔录为准,逼迫我签字。所以2022年9月10日的笔录第1页后半部分不是我说的,是巴主任擅自修改的。
2022年10月中下旬,由于长期坐着不活动,我于2019年3月做过的肛周脓肿手术复发了,疼痛难忍,不得已告诉了纪委张主任,过了一日,张主任安排了玉溪市第三人民医院一个医生来检查,说得重新做手术,其后没有任何音讯,还好我用气功慢慢治好了。
现在只能断断续续回忆起一些事情,其间受到的精神折磨实在太多,我的记忆为了保护我的身体而拒绝回忆!
王亮 2024年2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