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1日星期六

陈云飞:丁家喜案延期审理探究


       24日早上5点,我起床后匆匆忙忙赶到海淀法院已是830。在丹棱街的东头,我远远地就看见西安访民康素萍大姐正寻找急匆匆人群中的我,因为我们23号分手时约好这里是24号的见面地点。

 

       我很快窜到她跟前,说“请出示身份证、请把包打开、请跟我走。”,她嘶的一声笑了起来,然后说:“我昨晚10点就知道丁家喜案开庭延期,但不肯定,故来看看。你怎么还来?”我说:“昨晚11点睡觉前我们都没有得到消息。为信息准确,我们先围着法院“侦查”一圈再说”。

     

       通往法院路口警车警察数量跟23号完全无法相比。各路口盘查的便衣警察也没有了。昨天还乌云密布、阴森森恐怖的街道变得冷清、凄凉。到法院北门口咨询也随便。问门卫丁家喜案是否开,怎么办旁听证,得到答案是去北门问问。

 

     我们到法院北门已是九点。这里也没有头天的戒备森严,也没有外媒记者及围观人员的逗留。我们顺利地进到法院的安检室。在安检室,排成长长的队伍缓慢地推进,加之安检人员严厉地吆喝,我血压腾腾往上冒。我对负责身份证检查的一男一女80后安检AB说道:“你们看国家搞成这种疑神疑鬼胆颤心惊,有意思吗?难怪中国大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护照被外国人当贼防,当垃圾包袱甩。堂堂的联合国安理会理事国,仅33个国家免签,脸面何成?中华民国台湾是133个免签,中国香港是147个国家免签。”他们用冷酷静默回答我。

 

       轮到我过机器安检,安检C冷冰冰仍对我更大声吆喝“拿出兜里所有东西接受检查”。我掏出手机放入安检盘,“掏出兜里所有东西!”安检C严厉地吼道,在他眼里,衣着简陋,身材矮小,相貌如在中国故事片的反面人物。我右手从右兜掏出仅有的一背包塑料纽扣和一名片。他迅速把纽扣抢过去,还大声嚷道:“说过了,金属东西全拿出来。现在把你包里所有东西都掏出来。”“大声凶狠地嚷什么呢?!你抢的这纽扣是塑料的。”我边轻声地说,左手边掏出左兜的所有东西:名片、治嗓子中成药、少许卫生纸…“要不,你们自己来摸摸。”我边说边将兜和身子靠了过去。另一安检D赶紧说可以了。

 

     过了机器安检,又是两FE安检亲自搜身检查,及开包检查。检查完,又是HIJK等安检把我接到安检总台,被坚决要求将包存起来。当我把背包给他们后,他们随意地往一台上一放,就催我离开。

 

     我:请将取存包凭据给我。

     安检J:没有。

     我:那一会怎么证明这包是我的?掉了怎么办?

     安检I:你爱放不放,反正不能带进去。

     我:我这包都经过你们层层安检了的,是安全的,怎么就不能带进去?不带进去也可,那你们给我存放起来,给我一凭据啊。

      安检I:没有凭据,要不你拿到法院外存放去。

      我:有这样的规矩吗?

      安检K见我坚持要存及索要凭据,才开了一存包箱勉强说:主要是你包太大,我们这箱存不下。

      我将包轻轻的往存柜里一放,他们全没有言语了。

      

     进得法院,昏暗无序的布置,阴森森、黑漆漆、冷冰冰,这哪像是公平、正义神圣殿堂,就是一个迷宫阎王殿。

        我们找到第二法庭,敲门确认没有开庭,也没有人在庭内。到咨询处取了两个号B02A09B窗口开着半小时没有法官坐台值班,多次问A窗口,B窗口的法官哪里去了,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请等一下"。而问等多久,却没有回答。好不容易A09排队到位,询问第二法庭丁家喜案开庭不,法官查询后说第二法庭没有开庭。再问"原定丁家喜案今天为何不开庭?"、"是不是延期?"、"为什么延期?"、"审判长是谁?怎么联系"、"院行政办公室在哪?"、"院领导在哪办公?"、"院投诉、举报电话?"等提问法官概说不知道。

     

       我和西安访民康素萍大姐在幽暗的走廊处找到排联通的公用电话(我电话在背包里被存),准备向朋友打听主审法官的电话,一试都是不能使用的。我想起在网上曾电话公开申请过旁听,于是査得主审法官覃波的电话。拿起摆在桌面上一冰冷的法院的内部的电话,也是故障电话。还好,一法警来帮忙摆弄一会就可用了。

 

      我接通主审法官覃波的电话:"你是覃法官吗?"

      覃法官:"是,你是谁?什么事?"

      我:"我是xxx,成都的。我既申请了丁家喜案的旁听,又是此案的证人。你看我适合那个角色?"

       覃:"要旁听,就不能做证人,做证人就不能旁听。"

       我:"这我知道。"

       覃:"你做什么证?谁安排的?

       我:"我来证明丁家喜有罪的。不知道谁安排?警方?或检察院?反正上次来成都传唤我余尤未尽。" 

       覃:"你在哪?"

       我:"我在进安检后,法院内一昏暗的咨询大厅外走廊的公用电话处。"

       覃:"你等着,我问问给你电话。"

       二个十几分钟过去了,我打给覃法官的电话,他都回答:你再等等,我正在核实。

       等我第三次准备再接覃法官的电话,花了近五分钟也无人接听,我正边嘀咕覃法官怎么不接电话呢边尝试最后一次拨打他的电话时,覃法官接电话说:"我都核实了,没有人安排你做证人。"

       我:"那我申请旁听吧。对了,覃法官,丁家喜案为什么延期?"

       覃:"快回去吧。这与你没关系,我不会告诉你。"

       我:"你们延期开庭的公告也没有,神圣、庄严的法律成为儿戏…"正还要说些什么,电话被挂断了。

       

      丁家喜,你怎么样了?你掉进这样如此黑洞的"百慕大"法院,怎么可能会有公平与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