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17日上午,我与黎雄兵律师、熊冬梅律师来到四川省凉山州会理县法院开庭,来到法庭后,男法官邱云进来就很不友好的要求我们将背包放到庭外,因为包里有开庭的案卷资料等,被我们拒绝。之后他又强行要求我们将电脑和手机等所有电子设备交出封存,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过分的要求,况且我们还要用电脑,于是我们要求提供交出封存的法律依据,他面带怒气的说:我说的就是规定。但他始终拿不出相应的法律依据,哪怕是他们内部的规定,女审判长杨继兰也帮腔说:这是他们合议过的。我们认为即使合议也不能违法剥夺辩护律师的诉讼权利,我们拒绝交出。相持不下,最后邱去一气之下走出法庭,说这庭不开了,接着审判长、另一审判员、二位公诉人及书记员陆续离开法庭,最后旁听人员也走了,被告人则自始没有见到。为此我们向书记员提出强烈抗议,这样违法的要求及随意的不开庭,势必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损失,我们要求法院给予赔偿,书记员根本不予理睬,直接走人。
之后法警就催我们离开,因其中的三名法警曾欲强行收走我们的电脑和手机,所以在与法警一块离开的楼道里,我们与法警聊了几句,我的意思是:你们法警也要有自己是非对错的判断,不能说法官让你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因为他的要求是明显违法的。起初他们不说话或说你们不要给我说这些,说也没用,就催着让我们走,在走到二楼到一楼的楼梯时,我看到一名凶恶的法警严厉警告走在前面的黎律师住嘴,黎律师可能还和他理论,那个警察就开始动手抓住黎律师的胳膊,另一法警也在推搡他,走到一楼楼道的时候,气氛变得紧张,两个法警架住黎律师,要将控制到前面的办公室里,于是我马上拿出手机,准备录像取证。因为根据我们的经验,一旦黎律师人身受到伤害,法院的监控就可能会莫名其妙的没打开或坏掉,留不下音像证据,为了防范,我们要自己取证。我刚打开手机准备录像,就听到旁听有个女法警说:这个人在录像。前面的法警一听,就丢下黎律师向我冲过来,围住我强抢了我的手机。接着那个凶恶的法警就强行抓住我的胳膊,另一两个法警在另一边推搡我,要将我控制到办公室,其中一个办公室门没打开,就把我又强拉到另一办公室门前,一打开门就把我推进来,紧接着就是一拳,正打到我右太阳穴上,我没有任何防备,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下,多亏扶住了墙边一米多高的柜子上,我就抱住头靠住柜子,当时就觉得头晕目眩,两个法警把我强行按在沙发上,还要打,但很快进来很多人,他们没有再动手,我靠坐在沙发上,无法动弹。过了一会儿,打我的那个法警不知是听谁提醒了一下,他就戴上了执法记录仪,站在我面前对准我录像,我睁大眼暖着他说:我到这里来是办案不是来挨打的,你今天打了我,这就是我们的私人恩怨,这事没完,我一定要找你了结,我已经看清你了,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无论你走到哪儿。他就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等了一会儿,他就把记录仪冲着我放在那个柜子上走了,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
办公室里四五个法警看着我,我多次要他们报警,他们置之不理,其中一个老年法警,还说:我们可没看见有人打你啊!后来黎律师来看我,我让他马上报警。过了很长时间,来了一个自称是警察的男子,要看我的身份证,我要他出示证件,他说:穿着警服就是警察,不用出示证件。他拒不出示,后来才看清是个协警,我说你没有执法资格,让警察来处理。过了一会儿,来了两个警察,出示了证件,分别是李祥、宁德祥,名字很熟悉,原来是我们辩护案件的侦查人员,我要求他们回避,他们就走了。又过了很长时间,来了一名警察,出示证件,叫胡启平,自称是派出所所长,我才向他讲简单讲了下经过,我要求他马上安排我到医院检查,因为我一直感觉头晕目眩,心脏也不好受,被打的部位剧烈疼痛,摸着象是肿了。但胡所长并不理睬,就这样等着,尽管我多次要求,都无济于事。
过了一会儿,审判长杨继兰带着人拿着摄像机要给我发开庭通知,我说我头晕得很,怎么能处理这事儿,他们照样不予理睬,还要求我签字,被我拒绝,他们就扔下一张纸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杨继兰又带人带摄像机来,强行对我搜身、搜包,强行拿走了我一些东西,因为当时我仍然头晕不止,几乎是在身志不清的情况下被法警架起来搜的身,我同样拒绝签字,他们同样扔下一张纸就又走了。
一直到下午1点多钟,胡所长和法院的人才安排警车拉我去县医院检查,量了血压、血糖,做了心电图和脑CT,我要求作脑电图,急诊科医生(赵军)说没这设备,最后医生诊断说:就是血压特别高190/140,心率过速,要吃药并进行重症监护。于是躺在床上,吸上氧气,戴上监护设备。
等略微好转一点儿后,胡所长找来了一个穿便衣的人,提着电脑要给我做笔录。我问这人是谁,他出示证件,叫文达明,我说这不也是我辩护案件的侦查人员吗?也应当回避啊?不过我说,至少你胡所长不是,也勉强可以。由于文达明打字特别慢,我提议手写。这期间,又过来一个警察,出示证件,叫周亮,是和胡一个派出所的,叫果园派出所,胡解释说:派出所就两三个在编警察,所以遇到案件要由公安局安排抽调人员。
大约(下午)5点45分做完笔录,这期间,我多次要求他们转告法院,要求要回被法院收走的手机电脑等,因为我还要用。胡所长说:给转告了好几次,没回复。我要他们联系黎律师和熊律师不看我,他也说:已经法院说了,没回复。他们自己也没有两个律师的联系方式,我更无法联系。最后,他们说:他们只是办案,剩下的事你找法院去,就走人了。法院跟来看守我的法警,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急诊室里,喊了医生护士几次,他们也不理我,甚至躲着我。没办法,天已黑了,我只得摘下监护设备,自行走出了医院。
期间,有一幕让我感觉痛快过瘾,那就是两个法警架着我,对我搜身的时候,,连法官带法警一圈人(约有10多个)围着我,我大声谴责他们:我是纳税人,是我在养活着你们,我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你们的衣食父母?!我们养活你们是为了让你们打我吗?让你们想方设法制裁我们吗?既然你们是法官,你就应当公正执法,如果你公正,你还怕什么?你们作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害怕?你们怕我们会录音录像,你们既然是公开审判,自己还有那么多录像设备,还怕别人录吗?可见你们是多么的心虚!你们倒底做了什么亏心事?你们还是人民法院吗?还是人民警察吗?还是人民法官吗?你们配用“人民”这两个字吗?你们还在大厅里摆着“公开正义"的大字,你们有吗?你们怀疑我们会录像,我们还怀疑你们贪污受贿呢?你们可以搜我们,我们对你们怎么办?你们是法官吗?是警察吗?你们在为谁服务?他们一个个象木桩一样立在那里,没有一个人说话,那怕是哼一声!痛快!!此时此刻,面对这些穿着制服的所谓法官和法警,我分明感受到了正义的力量,在正义面前我感觉到他们心虚害怕的要命,他们的内心在瑟瑟发抖!!
其实我还说了很多,由于马上要接着出差,一时想不起来了,回头再补。记不起来,是不是被那个法警打的缘故?我还要继续检查下身体。呵呵!
当事人卢廷阁
记录于2017年11月18曰晚
修改于11月19日上午